很久沒有寫文，直到今天到了書店，看了一會兒書，才想起自己還有寫文的資本。
或許我還是喜歡把自己所看到的，所想到的，所聽到的愛情寫成短短的文字，就像日誌似的，輕輕記錄下來，然後等待某一天，我對愛情有了新的感覺以後，再毫不留情向文字按下殘忍的Delete。
現在很好，他也很好，也希望她能很好。
即使這只是一個不成熟的故事，也還是希望他們能夠順其自然。
故事中沒有音樂，沒有畫面，沒有過多的浪漫。
只有零碎和匆忙，單純的零碎和匆忙。
不過，零碎也好。
真的。
————前言
還是聽著汽車把灰塵卷起到天空再殘忍撕裂的聲音。
他側掛住那個帶上了歷史的掛包，白色的掛帶已經開始泛黃了，仔細去留意，應該還會看到幾處破爛。他不是一個懷舊的人，但是他就是喜歡用那些舊東西。
天空是黑沉沉的，壓抑的氣氛讓人悶悶不樂，貌似流行的DJ音樂從馬路邊的那間飾品店裏傳出，一位上了年紀的大叔從一旁經過，嘴角動了動，似乎說了句髒話，然後走開了。
他笑了笑，就是那樣帶上點無奈地笑了笑，也走開了。
她雙手緊緊抱住幾本書，在放學的人群中不太顯眼。
20歲的女孩。平時不喜歡化妝。喜歡穿著厚厚的羽絨和深色牛仔褲。頭髮稍稍到肩膀但有點乾燥。很平凡的一個女孩。
他很容易就從人群中認出她。
她也看到他了，淡淡地一笑。
那段相遇有點像偶像劇上的男女主角。關於愛情的一幕。身邊的人群是單純的陪襯。背後會播放出克萊德曼的鋼琴曲。纏繞著心臟，直到感覺缺氧蒼白。
他：去圖書館嗎？
她：嗯，快考試了。
他：恩。
他們卻沒有去演出偶像劇的默契。簡單的對話。漫不經心的一句話，然後同樣漫不經心的一句回復。再然後擦身而過了。
一年前，他剛到這間大學，他是一個很有思想很有幹勁的人，無論在班裏，還是在系裏表現得也讓人無可否定。
她是他的同班同學，一個單純的女孩。
他不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，跟她成為了朋友。也許是那次在飯堂吃飯遇見。也也許是在那次聯誼上，那個不知所謂的班長把他們編成了一隊工作人員以後。之後很多時候他們兩個人喜歡在一起。單純地在一起。
但是其實他們兩個並沒有太多的話題。
冬天的風如同刺針一紮紮地紮進皮膚，直到骨頭。
他回到宿舍，宿舍一個人都沒有。他洗了一個冷水澡，看著鏡子裏自己已經冷得發紫麻木不仁的臉，他笑了笑，然後打了一個噴嚏。
他不怕寂寞，可惜寂寞卻可以一次又一次地把他折磨得體無完膚。
他向她表白是在他們認識了兩年之後的一個星期天晚上。其實在那過去的兩年裏，他向她開過很多次玩笑，經常說以後她找不到老公，他一定娶她。
兩年前，他就知道自己喜歡上她。雖然，他還是沒有到達據他所知她喜歡的那種男生的標準。他沒有變帥。他沒有長大180cm以上。他沒有健碩的肌肉。
但是他拿到了獎學金了，在系裏也小有名氣。他對自己說，這也應該夠了吧，雖然他還是不自信。
她對那次真正的表白沒有太多的質疑，她知道他認真起來的時候總會皺著眉頭，像是在思考什麼深刻的問題似的。
她沒有答應他，輕輕給了他一個擁抱，在他耳邊留下了一句話。
以前玩笑開得太過火，以至於現在想發展也成為了奢侈。
然後她走了。
手機震動了一下，是她的短信。
她：可以來圖書館嗎？
他：嗯，10分鐘。
那件事以後，她第一次主動跟他說話。
他穿上衣服，喝了一杯開水就帶上門出去了。
他見她的時候，她旁邊站了一個男生，一只手提著一小袋東西，他180cm以上的身高，看上去很壯的樣子。
他在系裏打滾了兩年，早已習慣那份職業笑容，無論肚子裏有多少問號，對著別人最終還是要扯高嘴角。
她見他來了，牽上旁邊男生的手。
她：你動作挺快的。
他：嗯。有什麼事情？
她：你的聖誕禮物。
她從那男生手上接過那袋東西，不以為然地遞給他。
他笑了笑，沒有接住她的聖誕禮物，轉過身向宿舍的方向走開。
教學樓底下的大堂上，街舞協會的學生在為準備到來的新年晚會排練舞蹈，強烈節奏的音樂通過空氣不斷蔓延。時間在滴答滴答地流動。
他向每個跟他擦身而過的人都笑了笑，直到回到那個依舊安靜的宿舍。
天黑了，街道上亮起路燈，到處逐漸響起夜的聲音。
如同哭泣的聲音，纏繞著那個被冬天降了溫的心臟。
她：對不起。
他：為什麼對不起。
他笑了。 |
